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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Gilded Moment 鍍金片刻

冶金游牧 Nomad Alchemists

疊藝術 Telling Art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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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Leslie talks to Animals

兩個關於來福的故事。

── 第一個來福的故事 ──

「小時候家裡老家靠近陽明山郊區,我們全家幾乎每週都會上山一次。

來福是怎麼來的在我幼小腦海的記憶已不可考,但我記得她是一個毛絨絨的、胖嘟嘟的咖啡色小土狗,小時候的我總是有點吃力地把她抱滿懷在我的胸口,幼犬毛有點微刺刺地扎著我、一種小土狗獨有的臭臊味即使幾個小時後也散不去,但我還是好愛抱著來福。

小女孩抱著一隻小土狗,再大一些,就是手長腳長的咖啡色土狗繞著小女孩滿山跑,這就是我跟來福的共同回憶。

小時候我很愛摘草地上的小野花,小小的黃黃的野花,或是紫色的野花,來福總在一旁聞聞嗅嗅,陪我一起摘。

小時候晚上出去散步的時候,來福會走我前面探路,我知道她在保護我。

小時候爸媽要我吃的飯肉,我會偷偷藏在外套裡,再裝作沒事的走出去拿給來福吃。

小時候來福會帶我去她的秘密基地,她曾經滿懷興奮地挖開泥土秀給我看她的珍寶,可惜我看到土撥鼠屍體就尖叫著跑走,我想來福當下一定很傷心。

每次我們要下山的時候,來福都有點傷心,我雖然年紀很小但我感覺得到。

每一次上山我們再遇見的時候,來福都很熱情的迎接我,並且期待我們這一次要去那裡冒險。

來福後來眼睛漸漸白了,身體漸漸胖了,跟我去摘花的時候愛跟不跟,也很少帶我去她的秘密基地了,但是晚上的散步她從不缺席,晚上散步時只要拉開紗窗大喊:來福~~來福~~!她會步履蹣跚地出現在我面前,挺著有點肥壯的身軀走在我的前面幫我探路。

只是有一天我上山叫來福,這一次,卻怎麼都再也沒叫到她過。

那一天好傷心,走遍了半個山頭也沒找著來福,哭著聽親友說,原來找不著一陣子了,怎麼也沒想到,我跟來福今生就這樣毫無預警地分開了。

而至今仍讓我傷心的是我手上幾乎沒有一張來福的照片,來福只活在我腦裡,我心裡,我的回憶裡。」

── 第二個來福的故事 ──

這是藝術家黃至正的故事。

「來福是老家養的狗,嚴格說來是大伯養的狗。

騎腳踏車在鄉間村子裡溜搭的時候,來福總是跟在旁邊一起。小時候不懂事,總是把餐桌上的肥肉夾給他吃,他也希哩呼嚕一口吞光。

直到有一天,兩家人關係不再那麼好以後,我常常想把來福帶來身邊養,但總被家人阻止,因為『那畢竟是別人家的狗。』那時候我才覺得,啊,來福真的是別人家的狗。

後來幾次回鄉下,感覺到來福身體好像越來越沒精神,總想著要帶他去看醫生,但有一次回去,才發現他不在了。

和他這麼親密,但看見以前拍的相片,才發現我只有拍過他一張照片,而且還不清楚,可是卻再也拍不到他了。」

聊天的時候,聽到藝術家黃至正聊他心中來福的故事,我按耐住心中的激動,一直想著,好巧,我也有一個來福,只是我沒機會留下她的身影在我身邊。

我跟至正的心中都有一個來福,他們在我們心中的片刻是鍍金的,如此閃閃發光。只是至正還有一張照片,可以將他心中的來福形象具體化,我卻沒那麼幸運了。

透過來福的牽引,讓我認識黃至正,讓我還有機會,可以為家中的三毛做一個美麗的藝術刻畫。

與毛小孩之間的愛是這樣的,沒有奢求永恆,沒有想過永遠,只是希望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,你陪伴我、我陪伴你,人家都說是你跟我撒嬌、你在等我回家、你陪伴著我,但我內心深處知道,我才是比較需要你的那個動物,我才是真正需要跟你撒嬌的動物,我們是彼此的「動物伴侶」。

── Leslie talks to animal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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